轧豆茶(接稿)

02 白菊与黑巧

梗:黑巧

搭档:@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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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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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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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白日里的光明亮,琴酒就在某座高楼的天台。一如最初搭档前的习惯,他把琴盒放在地上,随意就坐了上去。


  距离那个雪夜的见面已经三天了。


  琴酒垂着眸,回想着那三天里得到的情报。


  白州还是那个白州。


  只是不再是他的搭档,也不再是他的狐狸。


  这个世界里存在着另一个自己。


  这个世界的白州不像狐狸,像毒蛇。


  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又或者那些畏热避阳的反应,就连手段和性格也类同。


  这个白州和他曾经口中的笑谈一样。


  他曾经说过那只狐狸也许不该那么伪善,直白的冷一些,做一条毒蛇也好过虚伪。他记得那时候那只狐狸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反驳他。


 ‘如果我要真像蛇,那你绝对是第一个冲上来绞杀我七寸的人。’


  琴酒想,真不愧是组织里身负操心师之名的白州,一语成谶。


  他在见过那条毒蛇后,反复会想起那只狐狸笑意盈盈的眼睛。两个相同的脸孔,完全不同的神情,在他脑海里重合又剥离。


  反反复复,让他的杀意逐渐攀升。


  他确实是想杀死那个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


  琴酒没有动。


  天台高楼的风卷起他的头发,琴酒抬手按住了即将被吹飞的帽子,侧头。


  透过袖口和发丝间的细缝,他看到了来人。


  抚平的眉眼,微微下垂的眼睑,抿成一线的唇角和冷淡精明的眼神。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狐狸。


  一条阴冷的毒蛇。


  双手插着兜,微着驼背缓缓走来,月城在这个熟悉的人身前蹲下,眯了眯眼。


  压低的声音随风而逝。


 “你是谁?”


  琴酒抬眸,看着这个堂而皇之出现在他面前又毫无顾忌的疯子,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微妙的感觉到毒蛇和狐狸是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人。


  琴酒轻哼了一下:“你觉得我是谁?”


 “GIN的哥哥还是弟弟?”月城推测,在琴酒还没来得及嘲笑的时候又迅速推翻,“不不不,那家伙要是有兄弟还不如说你是用他的细胞造出来的实验体。”


  琴酒冷眼看着他。


  他知道他在试探他。


  同位体也总是会有些地方相似,琴酒太了解那只狐狸,所以哪怕毒蛇和狐狸看起来毫无关系,他也能找出一点细微的共同点,比如他们骨子的疯,比如他刚刚玩笑下潜藏的试探。


  月城点了点下巴,居高临下,眼神漠然的偏移,落在他身上,最后定格在他的眼睛上。


  他半弯下腰,指腹在将要点在他眼角的时候被人抓住,掌心的热度顺着腕间皮肤被清楚的感知。


  月城侧了侧头,扯出一抹笑。


  这种热真让人烦躁啊。


  所以,他生气了。


  琴酒看着他,慢慢松开了手。


  毒蛇太久不笑,不会笑。而那只狐狸却深谙恰到好处的笑容,虽然虚伪但也好看。这两者之间是完全不能比的,琴酒冷冷道:“这没什么好看的。”


  他知道他想要碰什么,碰他眼角尾端的那处细小的伤口,那道被子弹划伤留下的痕迹。


  月城顺势收回的指尖点在了下巴处,若有所思的冷声道:“要是偏一点,你的眼睛就伤了吧。”


  他判断:“对方心软了。”


  又嘲讽:“作为敌人的心软?”


  毒蛇的聪明,类比狐狸的狡猾。


  他们本质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


  琴酒看着他,突然道:“我是来杀你的。”


  月城凝视着他,一动不动,一眨不眨。


  如同木偶。


  如同毒蛇。


  他倏地开口:“我知道。”


  琴酒接受不了一个长得和狐狸一样却又不是狐狸的人。除了面对那只狐狸,他向来随心所欲,也顺从自己心意。


  以前他说狐狸是疯子,是他日积月累总结出的常识,现在说毒蛇是疯子,是因为对方心知肚明的送死。


  琴酒:“三天。”


  月城:“好啊。”


  为期三天的追杀,两个疯子的游戏。


  死活不论。


 “我还没杀过琴酒呢。”


  月城看向他。


 “我要是活下来了,你去杀了这个世界的琴酒代替他吧。”


  他很认真的建议。


  琴酒看着他,突然道:“你会做巧克力吗?”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像那只狐狸一样对巧克力这种东西兴致勃勃的吧。


 “巧克力?”月城看着他,眉宇骤然一松,突然恍然,“你喜欢那个我?”


  他笃定。


  琴酒皱起眉,口袋中的武器咔咔作响,开了保险,一转眼枪口便已经对准了对面人的额头。


 “被我说中了。”


  月城垂下眼,默不作声的开始盯对方的衣摆,单纯的疑惑:“还会有人喜欢我?”


 “你真的喜欢我?”


  他问的真心实意。


 “砰!”


  子弹擦过头皮,烧断的几缕发丝,留下难闻的焦味,月城歪了歪头,血线顺着额角流过脸侧,让他看起来越发阴冷了。


  他不怒却也没有笑,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你生气了。”


 “嘭!”


  琴酒冲上前,把人抡到了地上,欺身而上。张开的指节毫不留情的卡上对方的脖颈,另一只手手里的枪口再度抵上他的额头。


  再像蛇,不也是会窒息的么……


  琴酒冷眼看着他。看似和他对峙,可除却生理性的脸色涨红和阴冷又潮湿的眼神外,他没做出任何行为。


  如果是他、


  如果是那只狐狸,他绝对会笑意盈盈的张开手握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说着一些威胁的话,然后毫不客气的反抗,说不定还会同样礼尚往来的把他抡倒在地。


  但他不能不承认,那只狐狸曾经也想过不顾一切的去死,所以他能说什么?说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同位体吗?


  月城强忍着越发难受的窒息感,哪怕是眯上眼也依旧固执的盯着他,捕捉着眼前人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


  他第一次对自己感觉到好奇,是什么样的经历和布局,才能让琴酒露出这样的神情,这种难堪又愤怒的神情。


  手掌的青筋暴起,强大的力道让他在对方的脖颈上留下显目的红痕。


 “唔、”


  月城慢慢抬起手。


 “砰!”


  枪声响彻天空。


  ——


  他说,我是来杀你的。


  他说,我还没杀过琴酒呢。


  笑话一样的三天赌约,


  结束于最开始的须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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